爵士乐——那么远,这么近

忘了从何时开始,喜欢坐在咖啡馆,听着爵士乐,喝着咖啡,反思一下忙碌的生活。而爵士乐予我确能营造一些闲适的气氛,让我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让我的思绪姿意驰骋,回忆再现。坐在咖啡馆里,品着咖啡带来的苦涩却回味甘醇的感觉,体验在那忙碌的生活中,偶尔是需要如此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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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小时侯所接触的爵士乐,都是父母亲在家中播放的一些上海爵士老歌,让我开始喜欢沉浸在爵士乐的轻松氛围。后来,姐姐在槟城的管弦乐团玩小号,家里就开始播放着各式各样的世界著名小号演奏家的作品,其中Louis Armstrong及Wynton Marsalis 的作品让我印象最为深刻,这才知道他们很多作品已属爵士乐的经典。就这样,本来只钟爱古典乐的我,开始恋上爵士乐……

 

很可惜的是,爵士乐本属小众音乐,在马来西亚并不普及。在八九〇年代,我国的live jazz music一般只出现在当时的夜总会或酒吧。还记得,那时候的爵士乐给人们的印象总是属于成人的世界,以致还是中学生的我很难有机会出席爵士乐的音乐会或在一些公共场合观赏爵士乐的现场表演。

 

而我人生中第一次观赏现场的爵士表演是在曼谷一家饭店的lounge(编按:休息厅)。那时候,几位在交响乐团的管乐老师,带着我们几位学生去见见世面,去感受一些古典乐以外的音乐世界。看着那几位平时坐在文化音乐厅演奏古典乐的老师们,摇身一变成了酒馆小舞台上的Big Band乐手,让我开始感受到,音乐其实并没有年龄或阶级之分。

 

而爵士乐手们在演奏时一般都不加多余修饰的乐句,让聆听者感受到音乐的 “真” 最打动人心。

 

正式认识爵士乐是在大学时期。虽然那时在UPM的音乐系主要以西方艺术音乐选修为主,并没有提供爵士乐的主修,但学生们却可以副修爵士钢琴课或选修一些jazz appreciation及jazz improvisation等课程。这几年的大学生涯也让我更深一层接触爵士乐。除了时常可以听到教授及学生们在lunch concert现场演奏不同类别的爵士乐,身为法国号手的我偶尔也受邀参与一些jamming session。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其中一个学期,音乐系的合唱团及管弦乐团一起筹办了一场Gershwin的音乐会,让大家一整晚可以陶醉在symphonic jazz及classical jazz的氛围。就这样,爵士乐开始慢慢地走进了我们的生活。

 

在马来西亚,爵士乐可以一直流传着,要归功于一些爵士音乐的前辈们一直在默默地耕耘。Alfonso Soliano,一位被誉为马来西亚爵士之父的前辈,在我国爵士音乐的推广上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自50年代起,Alfonso Soliano透过马来亚电台(现今的RTM)不断地推广各种流行音乐,尤其是爵士乐。除了成立了RTM orchestra带动许多音乐人演奏各式各样的爵士乐,Alfonso Soliano也创作了许多本土的爵士音乐给许多本地的音乐人(包括了P.Ramlee),让爵士音乐在我国逐渐全民化。

 

从90年代起,很多从国外毕业的爵士音乐人开始在马来西亚的各大专院校促成了音乐学院的建立并大力推广爵士音乐。其中包括了思特雅大学(UCSI)、国际音乐学院(ICOM)、国家艺术学院(ASWARA)、马来西亚博特拉大学(UPM)、马来西亚理科大学(USM)等,都培育了许多爵士音乐的新秀。

 

 步入千禧年后,一些爵士乐比较盛行的城市如吉隆坡、槟城、古晋、美里等也开始把马来西亚的爵士乐推向国际,举办了大大小小的爵士音乐盛会,其中以爵士音乐节最受瞩目。最早开始的国际爵士音乐节是在吉隆坡举行的Philips International Jazz Festival ,此外还有在槟城举办了长达14年的Penang Island Jazz Festival 。而在砂拉越也曾举办过Borneo Jazz Festival 及Kuching Jazz Festival。这些音乐节都把世界各地的爵士歌手及乐团带进来马来西亚,除了可以让本地的爵士歌手及乐团与国际的乐团进行交流,也让更多马来西亚人认识爵士乐。

 

而另一个让我们感到骄傲的爵士音乐活动是Malaysian Jazz Piano Festival,一个属于马来西亚人的爵士音乐活动平台。这活动除了让本地的爵士音乐家及学生分享经验以外,也鼓励和支持年轻音乐家从事音乐事业,这进一步加强马来西亚爵士音乐家的凝聚力。

 

爵士音乐教育无疑是让我国在推广爵士音乐路上继续往前走的一种动力。近几年,除了在2018年 由Jazz Education Abroad 举办的马来西亚爵士音乐营,在槟城的Penang Jazz Society 也与 Michael Veerapen 合作,在2019年举办了一场槟城爵士音乐营,让更多的学生有机会体验及学习爵士乐。展望未来,我们也可以把爵士乐也带到中小学的阶层,让马来西亚的孩子能更早地接触不同的音乐类别。

 

如果你也想体验真正的爵士乐,可以到一些有live Jazz music 的咖啡厅或酒馆感受现场爵士乐的氛围。我们也不妨用行动去支持各城市大大小小的爵士音乐会,毕竟每一场演出都是音乐家和观众们共赴的一场顿悟之旅。

 

后记:感谢槟城的爵士音乐人兼Penang Jazz Society的创办人Maestro Jerome Quah 提供了很多有关马来西亚有趣的爵士故事与资讯,让我顺利完成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