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常以开发文明为借口，破坏美丽的大自然，甚至肆意杀害野生动物；而我始终想赋予它们安宁、平静的生活。使人类停止虐待野生动物，是我最大的愿望。”

——动物小说之父西顿（Ernest Thompson Seton）

 

说起“动物”，你会想到什么？是活泼可爱的小狗小猫，还是雄壮威猛的狮子老虎？是温驯的牛羊马鹿，还是致命的蛇蝎蜈蛛？对你来说，动物是什么？对人类而言，动物又是什么？

 

从原始时代至今，动物和人类的关系大概经历过三个阶段。最初，人类在各方面的身体天赋都差强人意，打不过灰熊，跑不过猎豹，遇上凶禽猛兽一般凶多吉少。此时，动物是可怕的敌人。后来，人类发现了火焰，发明了工具，在武器的加持下开始战胜动物，并且动手烹煮动物。于是，动物成了美味的食物。再后来，随着人类步入物质文明，动物不再是对手，人类开始将动物养在身边，甚至为它们穿上了衣服。终于，动物成了可爱的宠物。

 

从敌人到食物，再从食物到宠物，人类和动物互换了位置，却始终不曾平起平坐。然而，历史总有异数。有那么一个人，既不把动物当食物，也不把动物当宠物，而将动物视为和人类一样有尊严的物种。他大半辈子都在森林里度过，跟野生动物在一起，记录它们的点点滴滴，揣摩它们的内心世界。他用一生写下49篇动物小说，为一个又一个可歌可泣的生命立传。他，就是被尊称为“动物小说之父”的欧尼斯特·汤普森·西顿。

 

在《春田狐》里，西顿写了一群狐狸和农场主的故事。有别于一般的蜻蜓点水，西顿写出了狐狸各种鲜为人知的细节。为了避免被猎物发现，狐狸会逆风奔跑，将气味留在身后；为了躲避敌人的追踪，狐狸会故意淌水，冲走自己的气味。为了营救被捉的孩子，母狐狸会想方设法引开猎狗，再用各种方式对付锁着小狐狸的铁链。而当三番四次的营救都以失败告终，母狐狸竟然叼来了有毒的鸡头，给自己的骨肉投毒。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母狐狸。

 

在《威尼佩格狼》中，西顿写了一只在小镇酒馆里长大的狼的故事。小时候，狼被拴在院子里，供顾客们观赏消遣。有时候，人们还故意逗狗生气，让狗和狼打斗，以此为乐。若要说有谁真心对它好，那就只有酒馆老板的儿子小吉姆了。有好吃的，小吉姆会留一些给狼；有好玩的，小吉姆会陪狼一起玩。而当酒馆老板想教训儿子，狼会让小吉姆躲到它身后，并且恶狠狠地瞪着酒馆老板。后来，小吉姆因伤寒过世，狼也离开了酒馆，却始终徘徊在小镇周边，直到某个事件为它招来杀身之祸。

 

西顿用一篇又一篇震撼人心的动物小说，带我们到野生动物的内心世界走了一圈又一圈。灰熊卡普、麻雀兰迪、信鸽阿诺、银狐托米、狼王洛波、蝙蝠阿特拉夫……西顿的动物小说都奠基于严谨的观察笔记，是他用上帝视角为动物们留下的真实记录，没有哗众取宠，只有冰心一片。相信我，打开它，你会被生命的力量感动；阅读它，你将与动物的尊严同行。

 

最后，仅以中国朱自强教授评价西顿动物小说的一段文字，与大家分享：

 “他带我们走进他的作品——一个未知的、崭新而辽阔的艺术世界，使我们获得了描写人的文学所无法替代的独特的审美体验和艺术感动。我们被他的作品所描写和表现的富有灵性的动物生命世界所吸引和迷醉，为动物生命的神秘而震惊，为动物生命的尊严而感动。我们抚怀感喟，唏嘘不已。我们的审美视野因那些作为自然的另一部分的动物形象而变得辽阔和深邃，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和感受因来自动物的馈赠而变得更为丰富和完整。”